“师兄!你冷静点!你现在神魂不稳!”凌羲一边闪避,一边试图劝阻,却只换来凌言更猛烈的攻击。
“冷静?”凌言冷笑,赤着的上身在黑暗中如同一道决绝的闪电,掌风带着破风之声,“在你把我绑在这石榻上的时候,可曾想过让我冷静?!”
想起方才凌羲指尖的温度,想起对方口中吐出的关于苏烬的污言秽语,想起八年前那温柔笑容下的算计,想起此刻自己赤身裸体、狼狈不堪的模样——
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,化作最锋利的刀刃,驱动着他的每一个动作。
石室内,两道身影在黑暗中激烈碰撞。凌言的攻击毫无章法,却带着玉石俱焚的狠劲,每一次出手都仿佛要将自己的神魂一同燃烧殆尽。
而凌羲则在闪避中试图制住他,口中不停呼唤着“师兄”,声音里混杂着急切、慌乱,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。
唯有密室之外,章尾山的风雪依旧狂啸,如同为这场扭曲的恩怨奏响的葬歌。
而密室之内,飞溅的血珠落在冰冷的石砖上,与凌言腕间未愈的旧疤遥相呼应,在无边的黑暗里,勾勒出一幅破碎而惨烈的画面。
石室深处,烛火骤然爆起灯花,豆大的光芒猛地撑开黑暗,将狼藉的景象瞬间照亮——
凌言赤着的上身布满交错的红痕,唇角的血迹蜿蜒至锁骨,腕间锦带松脱,露出被勒出的深紫血印。
而他方才踹中凌羲的地方,石壁上竟溅着几点刺目的血珠。
“你走吧。”凌羲靠在墙角,指尖按在渗血的胸口,声音嘶哑得像被风沙磨过。
他看着凌言踉跄着撞向石榻,伸手去捡散落在地的衣衫,那截清瘦的腰腹在烛光下泛着玉石般的冷光,却因剧烈喘息而微微颤抖。
“再打下去,你的神魂会彻底碎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