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烬低笑:“阿言这张脸,美是美,就是太冻人。”
凌言侧头看他:“总比你一张脸阴晴不定强。”
苏烬握住他的手,指尖带着暖意:“只对你晴。”
两人并肩走远,身后的宫人们依旧跪伏在地,直到那两道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,才敢偷偷抬起头,彼此交换着惊惧的眼神——
“新帝……真的是仙人吧?那眼神,冻得人骨头缝都疼……”
“还有那位仙君,刚才看咱们时,我以为自己要化成灰了……”
“没看见吗?仙君对陛下多温柔,转脸对咱们就跟要吃人似的……”
“以后可得小心伺候了,这两位,比摄政王可怕十倍……”
秋风卷着落叶穿过长廊,将这些细碎的议论吹散。
凌言和苏烬的身影渐渐远了,只留下满宫的寂静,和那份压得人喘不过气的、属于新主的威严。
长信宫的暖阁果然敞亮,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紫檀木榻上投下菱形的光斑,空气中浮着细小的尘埃,被晒得暖融融的。
苏烬挥退了跟着的宫人,自案上倒了杯热茶,递到凌言手边:“歇歇吧,从早上走到现在,腿都该酸了。”
凌言接过茶盏,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,才觉出几分疲惫。
他在榻边坐下,看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,忽然道:“私库的银子,够边军的粮饷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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