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这话怎么说?”周围人都凑了过去。
“你们忘啦?镇虚门的苏梓宸,当年也是他徒弟,后来成了他道侣,不也生得极好看?”络腮胡笑得暧昧,“他多少年没收徒弟了?突然领这么个俏生生的小子在身边,还一掷千金买神武给他玩……嘿嘿,这里头的门道,还用说?”
“也是。”白面书生点头,“一般长得绝色的,不是断情绝爱,就是断袖。南宫言那张脸,啧啧,天下找不出第二张,是断袖也不稀奇。”
柳文昭起初听着脸红,手都攥紧了茶杯——
他们说自己是“小情人”,倒像是被人指着鼻子骂,可听到后面,竟扯到凌言的名声,说什么“断袖”“养情人”,那话脏得像淬了毒的冰棱,直往人心里扎。
“砰!”
他猛地一拍桌子,茶杯都震得跳了跳。少年人眼里冒着火,霍然起身:“师尊!这帮狗东西胡编乱造,我去割了他们的舌头!”
说着就要往楼下冲。
“坐下。”
凌言的声音平平淡淡,像投入湖面的石子,没掀起波澜,却让柳文昭的脚步生生顿住。
他回头看,凌言正望着窗外,眸光落在远处灯笼的红光里,没什么情绪:“何必在意旁人如何说。”
“可是师尊!”柳文昭急得脖子都红了,“他们怎么说我,我不在乎!但他们不能这么糟践您的名声!”
他敬凌言如神祗,见不得旁人对他有半句不敬,更何况是这般龌龊的揣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