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个人,是很难改变环境的,他若想以一己之身荡清污浊,只会撞得头破血流。”
“就像你方才和我说的,只要坐在那个位置,就会身不由己。”
洛闻渊深吸一口气,“本王已经退让半步了,给了他们贪的余地,可有些人…”
他眼中忽然杀意波动,“实在蹬鼻子上脸,给脸不要脸。”
“本王每年拨了那么多款项给福州,可你看看,福州的民生,半点也没改善!”
福州问题倒是不急,盛扶光有办法,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。
她忽然想到另一个问题,她问:“方才我听你的意思,偏远地区老百姓吃不上盐?”
洛闻渊点点头,“不错,这些富商实在黑心,尽可着百姓剥削。”
他想起十二岁随军时见过的村落,孩童舔舐着岩壁上的盐霜,老妪用发霉的醋布调味。
他语气有些鼻音,“我年少时,以为只要上马杀敌,驱除外患,就能还大夏百姓一个清静,可是…”
盛扶光接过话头,“可是,朝堂上的仗比战场难打多了,而且,权贵富绅奢靡无度,寻常百姓却常常缺衣少食。”
洛闻渊又紧紧抱着她,像在寻求安抚。
系统在她脑海里响起,“宿主你帮帮他吧,他要碎了!”
“闭嘴。”
盛扶光无语,“他自己也算权贵,碎什么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