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踮着脚,指着钟身上的诗句:“奶奶教我背过‘姑苏城外寒山寺’,她说钟声是诗的心跳。”
老张头笑了,指节叩了叩钟身:“你奶奶说得对。这钟的钥匙,是‘夜半时的慈悲’。当年你曾祖父在寺里当杂役,每到深夜就敲钟,用钟声哄哭啼的孤儿。他把思念写进诗里,刻在钟钮上,连钟下的青苔都替他记着——每到十五,钟声就会在青苔上投下‘平安’的影子。”
话音未落,寺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蜂鸣。诺顿的机械军团从墙头上钻了出来——这次不是机械鱼,是成百上千的机械“诗蛀”,每只都闪着幽蓝的光,嘴里叼着“情感吞噬器”。它们的触须挥舞着,发出刺耳的蜂鸣,连评弹声都被搅成了碎片。这些机械“诗蛀”的腹部刻着“诺顿重工”的logo,正是之前摧毁过图书馆、博物馆的“文化清道夫”。
“苏寒!”老张头猛地将木鱼砸向空中,木鱼里的银杏叶突然发出金光,“用诗魂印引动钟鸣!快!它们要啃光寺里的诗稿!”
苏寒摸出怀里的诗魂印,掌心的金纹与钟身上的诗句交相辉映。刹那间,寒山寺的钟声突然变得浑厚。原本清冷的钟声里,浮现出无数半透明的身影——是张继在寺里独坐,是陆游在檐下题诗,是苏寒的曾祖父攥着铜钱哄孤儿,是糖糖的奶奶抱着襁褓念“鹅鹅鹅”……
“糖糖,背诗!”苏寒大喊。
糖糖仰起脸,眼泪混着雨水砸在钟前。她想起奶奶教她的第一首诗,用稚嫩的声音念道:“鹅鹅鹅,曲项向天歌……”
奇迹发生了。糖糖的声音像根银针,刺破了机械“诗蛀”的电子屏障。被唤醒的诗魂突然凝聚成实质,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机械“诗蛀”。机械“诗蛀”发出刺耳的蜂鸣,触须“咔嚓”碎裂,腹部掉出块破碎的记忆芯片——上面竟刻着“诗魂钟,镇愁绪”的古老文字。
“这不可能!”机械指挥官的声音从墙外传来,“情感数据无法被诗魂污染!”
“因为诗魂不是数据。”苏寒踩着浮起的诗魂碎片站起身,诗魂印的纹路已蔓延到整条手臂,“它是人的魂,是眼泪,是牵挂,是……”他看向糖糖,“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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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架机械“诗蛀”坠入青苔时,寒山寺的钟声突然变得温柔。苏寒和糖糖蹲下身,看见玉泪的残片已经融化在钟声里,荡开的涟漪里浮着行血字:“千年之约,今日终章;诗魂不灭,神兽归位。”
“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