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”
“青铜龙的提示。”老张头捡起块碎玉，“它说，九座净化塔的钥匙，其实是九份‘人间情’。你已经找到了四份——废品站的旧物、钟楼的回响、断桥的眼泪、二十四桥的思念。”
“那剩下的五座……”
“在洛阳的白马寺、南京的秦淮河、扬州的个园……”老张头的声音突然哽咽，“每座塔都藏着一份情，一份被诺顿删除的、属于人类的情。”
寺外的香樟树上，不知何时停了只半透明的纸鸢——正是糖糖三岁时奶奶折的那只。鸢线上的诗行“儿童散学归来早”还清晰可见，鸢肚里躺着块更小的玉，和玉泪残片严丝合缝。
“哥哥，”糖糖轻声说，“奶奶说诗魂在人心里，可我觉得……诗魂也在这些老物件里，在每段旧时光里。”
苏寒摸了摸她的头，将玉片收进怀里。他能感觉到，诗魂印的力量比之前强了十倍——不是因为玉片，而是因为糖糖刚才念的那首《咏鹅》，因为老张头敲木鱼时的哼鸣，因为寒山寺下所有被唤醒的诗。
“走，糖糖。”他牵起她的手，“我们去洛阳，找第六座净化塔。这次，我们要找的‘情’，是你奶奶教我的‘慈悲’。”
山门外，评弹馆的弦子声又响了起来。苏寒看见，雷峰塔的金顶上站着只青铜龙——正是青鸾。它的龙鳞泛着金光，龙目里映着他和糖糖的影子，正朝着他们轻轻点头。
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，洛阳白马寺的晨钟突然自鸣。钟声里，传来奶奶的声音：“小寒，糖糖，去白马寺，找那座藏着‘大爱’的塔。那里的诗魂，是你曾祖母用生命护下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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