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煜左右观望一番,只见集市巷道的尽头,专门圈围出片宽阔的场地,设了个射箭的赛场,那是民间百姓平日里喜闻乐见的项目,比试箭术。
按照难易级别,对手不同,置放了各式各样不同的彩头。
彩头越贵重,相应的难度就更高,入场费也就更贵。
以陆煜平日的身份,是从来不屑屈尊降贵去同旁人比试的。
这世上能得以让他下场论个高低的,唯有两处。
一个是狼烟弥漫,刀光剑影的战场。
一个是杀人无无形,诡谲多变的朝堂。
但今日,他愿破例,为周芸玩玩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把戏。
他抬眼朝场中堆山码海的彩头望去……几乎就没有能入得了他法眼的。
唯一样东西,尚算还算过得去。
那是块悬挂在最高处的玉玦,通体碧绿,莹润如脂,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润透亮。
徐温云原是挤在人群中看热闹,亦一眼就看见了此物,眸光一亮,“那玉玦好看!编个如意绳坠在腰间,既能做压裙摆的步禁,又可做个装饰。”
周围人七嘴八舌说叨起来。
“姑娘好眼光,那玉玦可是箭场上最贵重的彩头,据说是从皇城流出来的,不仅成色极好,还触之生温,价值千金呢。”
“……好东西自是谁人都喜欢,可到不了手啊!呐,挂在那儿整整三年了,多得是人冲它而来,就没见有人能赢得了任冲,将它摘下来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