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也是怀胎困难么,成亲多久了,喝过几年药?看过几个大夫了?”
徐温云望见眼前妇人这幽怨冷清的模样,依稀就像是看见了以前那个在容国公府受钳制的自己,一下子就共情住了。
其实是可以完全不必理会这妇人的,可体内那个容国公府嫡长媳的冤魂儿,忽就由桎梏中冲了出来,低落回答道。
“成亲三年。喝了两年半的养身药。
看过的大夫倒不多,就一个。”
那妇人瞧她的眼神多带了丝怜悯。
毕竟新妇入门才半年,就被逼着喝药,这种情况实属不多见。她叹了口气,只又道了句,
“我成亲五年了,喝药都只喝了三年半……是你怀不上,还是你官人生不了?”
“他生不了。”
听了这话,夫人显露出些义愤,
“是他生不了,却竟让你喝药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,这不是折磨人么?”
徐温云忽就又想起那段日日干呕的日子,鼻尖甚至好似又嗅到了那碗苦涩黑色汤汁的味道,只惨淡着脸凄然笑笑,喃喃道,
“是啊,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……”
“你那官人既是个不中用的,婆家又如此薄待你,不如就同他撩开手和离!我瞧姑娘你生得貌美如花,年岁又不大,就算再嫁也理应不难。
这世上中用的男人多的是,何苦要吊死在他家那一棵树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