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脑飞速运转着,觉得此事实在有些不对劲儿。
待将人打发了出去,何宁在房中来回踱步,终于脑中灵光一闪,眸光迸射出些别样的光亮。
“看不见脸,声音也变了,连随身婢女都不在身边……有没有可能或许那人压根就不是三嫂?”
一个疯狂的想法浮现在何宁脑中。
“有没有可能……三嫂腹中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三哥的种,是她在路上寻别了男人怀的孩子?!”
郑明华原是懒懒躺在榻上看书,听得这句终是蹙起眉头,甩给她个你听听看你说的故事像话么的眼神。
何宁语窒一息,只觉受到了侮辱,梗着脖子,振振有词道,
“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?
……之前不是你说,三哥他那方面有障碍来着,他既生不了,那三嫂腹中那胎又是怎么得来的?不就只能是在路上和别人生的么?”
郑明华深深叹了口气。
他实在有些忍受不了何宁听风就是雨,由些细枝末节,就脑补出惊天阴谋的阴暗心性。
“……三哥那事儿,也只是我少年时偶然察觉出些异样罢了,且就算如此,这么多年来,莫非他就不看医问诊的么?痊愈了也是有的。
且此事是个忌讳,其他人都不知情,你若再如此嘴上没个遮拦,今后若出了什么事儿,可莫说我不护着你。”
何宁缩了缩脖子,心中生出些许后怕,可嘴上仍道,
“可你方才也在一旁听着,莫非就没抿出来不对劲来么?整整月余呢,那帷帽就跟焊死在她头上似的,就没摘下来过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