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,李秉稹就是挪不开眼。
这必定就是上天派来冤家,注定躲不开的劫。男人略带些无可奈何,长长嗟叹了声,而后止步,将车架放平。
徐温云听到身后的动静,悬起心尖,疑惑向男人望去,只见他冷着脸,下巴颏向板车上的空余空间扬了扬,毋庸置疑道。
“坐上去。”
徐温云一脸为难,弱声回绝,
“……不,不必了。马上就到,我走路就使得…”
“朕命你,坐上去。”
徐温云无法,只得双手提起裙摆,战战兢兢爬上车架,双手牢牢把着车身旁的扶手。
“向左,直走,拐弯……
那颗柳树下,前头第三家。”
二人终于行至目的地。
徐温云下了车,哆哆嗦嗦由袖中掏出钥匙,门内传来看家护院阿黄的犬吠声,门缝吱呀一开,阿黄就由门内冲了出来,先是对主人摇了摇尾巴,而后就围着生人脚边嗅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