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宸的心也随之下沉。那簪子…不仅仅是工具!他记得崔璃喝药时必用此簪试毒三次的偏执,那是她童年被至亲下毒留下的、刻入骨髓的恐惧!更关键的是,他曾偶然瞥见,那簪子中空的簪管内,似乎藏着极其精密的微型机括!那或许与她机关匣底层藏着的、不属于这个时代的“零件”有关!
“我…”崔璃张了张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,目光死死盯着那吞噬了银簪的浑浊水面。
“我去捞!”旁边一个水性好的士兵立刻喊道,作势就要跳下去。
“站住!”白宸厉声喝止。渠水浑浊湍急,水下情况不明,且极可能含有上游冲刷下来的尸毒或萧明凰混入的诡异物质!为一支簪子冒险,不值得!尤其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!
他快步走到崔璃身边,沉声道:“簪子事小,大局为重!此笼关系全城存亡!簪子…日后再寻!”他刻意忽略了她眼中那抹罕见的脆弱,目光锐利地扫过刚刚闭合的陷阱平台,“机关启动速度如何?能否确保目标落入核心?”
崔璃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。那丝茫然迅速被冰封,重新化为坚硬的壁垒。她移开盯着水面的视线,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:“水流充足时,翻板弹起至平台完全张开,需三息。目标若在轨道上,足够坠入核心。铁棘…足以洞穿重甲。”她顿了顿,补充道,“但需诱饵,且需精准引至轨道。”
“诱饵自有安排。”白宸眼中寒光一闪,目光投向敌军大营方向,“至于引君入瓮…” 他脑中已闪过数个方案,每一个都带着血腥的冒险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压抑的惊呼从城头方向传来!
“世子!世子!不好了!” 是阿蛮!他赤膊上沾满了新鲜的污泥和某种暗绿色的粘稠苔藓,右耳缺角处的旧疤因奔跑而充血发红,脸上带着惊骇,“崔姑娘让我回来报信!暗渠…暗渠深处出事了!老鼠…老鼠在啃尸体!那些被‘画皮’的敌军尸体!青黛姑娘的香囊…香囊变色了!”
白宸和崔璃的脸色同时一变!啃噬尸体?香囊变色?青黛的香囊缝有二十四节气药草,对毒素极其敏感!
阿蛮喘着粗气,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抖:“还有…水!暗渠里的水…颜色变得好怪!有…有东西在水底发光!青黛姑娘说…那赭石粉里混的东西,活过来了!像…像虫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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