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当年确有其他的风水相士也提出过反驳。”
“此地古迹水道纵横,于上建陵,忧有朝一日河水漫延,会损王气。”
“可卫大人直言,此地现在虽然有临水之患,然皇帝百年后,必是水中孤墩。唯一可以堤防后代不测的地方。”
“只有在此建墓,方可保大周万年江山牢固!”
“微臣记得,当年决定建陵于此,朝堂上经过了多番争论。”
“后天子以为,墓地唯葬尸身而已。千百年后并不能保不被羽化成齑粉。”
“故唯愿能依着先皇和帝兄长眠于此便足矣。”
“所以诏令在陵表外挖建围沟宫墙,以防水患。”
“如今,这陵寝本来已经即将完工。只是并不知道,这突发的水患并非自外而来,却是从地下而起。”
“更不知道,昨夜突然山石崩坏,酿成如此大祸!”
“安方士倒是之前曾有过提醒,但下官并没有重视。还请殿下责罚!”
监陵官的慌乱和自请罪过,丝毫没给方士解释说话的机会,
这让有心听闻汇报的太子爷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异样。
“这么说,监陵方士之前是有所察觉的了?” 太子耳听着回复,眼睛不禁瞥向了方士。
他看着那安伽陀一脸的不屑和欲言又止,又看到陵官努力掩饰着什么的微表情,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芥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