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那安伽陀一脸的不屑和欲言又止,又看到陵官努力掩饰着什么的微表情,感受到了两人之间的芥蒂。
看来,这个监陵方士在此,并不受监陵大臣的待见。
监陵方士人微言轻,不比国师相士那般被皇帝垂青。
可能有很多应该上达天听的事情,被那官员吃掉了结果吧。
想着刚才这安方士被人匆匆唤来,连奔带跑面露的欣喜。
想是太子到此,他盼到了可以说话的机会,所以才会如此。
可此时监陵大臣的越俎代庖的回答,又使他手足无措,颇为落寞。
陈柏然看在眼里,记在了心上。
“殿下!您看这一夜的狂风骤雨。”
“冲毁了宫墙不说,可这现场水患如此这般,倒叫我们不知如何操办啊!” 陵官仍然在叫苦着。
眼前的陵寝,陈柏然是做不了主的了。
看来只有天子,才能决定怎么处理。
但是这修陵重地有些什么故事,想听真话,恐怕不是单听监陵官的一家之词那么简单。
“如此,等待天子自云阳宫回銮后,再做定夺吧!你且安排人等先行排水。”
他回首招呼了奉天子之命一同前来勘墓的朝廷官员,将作大匠裘渥随那监陵官去做现场记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