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姐在那边。”
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,我在想我要平时说没人,她会不会帮忙找工作,甚至当个向导?
可话已出口,只能硬着头皮补。
“她在那边待了挺久了。”
她“哦”了声,没再接话。
车厢里有人打鼾,混着泡面味飘过来。
我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串细金链,链坠是颗极小的钻石,在昏暗里闪着冷光。
“你叫什么?”她忽然问。
“叶不凡。叶子的叶,不平凡的不凡。”
就在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。
她接起电话,说的是粤语,语速很快,像炒豆子。
我只听懂几个词,跟港片里的腔调一模一样。
挂了电话,她把手机在掌心转了圈:“你的号码多少?我存一下。”
我心里一热,报号码时声音都抖了。
怕她输错,又重复了一遍。她低头按了几下,抬头说:“不早了,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