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叫张华,保安部主管,兄弟以后还请多关注。”他把车拐进地下车库,车灯照亮墙上的“VIP”标识,“听说你会功夫?”
我摸了摸背包侧袋的黄铜指虎——那是雷哥送我的成人礼。六岁时我打翻隔壁村的孩子王,十二岁把武馆教练摔在垫子上起不来,这些宋晓雅都知道。“瞎练着玩。”我说。
电梯数字跳到 5时,我的心跳突然快起来。
门开的瞬间,香奈儿五号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宋晓雅倚在玄关,丝绸睡袍松松垮在肩头,锁骨处有枚暗红的吻痕。她比照片里更瘦,眼尾的细纹被珠光眼影盖住,却遮不住黑眼圈。
“瘦了。”
她捏了捏我的胳膊,指甲上的碎钻硌得我生疼。
客厅茶几上摆着半瓶轩尼诗,烟灰缸里躺着三根细长的女士烟蒂。张华把行李放下就笔直站在门边,像尊泥塑的门神。
我突然想起小时候,她在灶台前做饭,围裙上沾着柴火灰。
“没吃早饭吧?”她套上件香芋紫的针织开衫,露出脚踝处的玫瑰纹身,“带你去吃早茶。”
宝马停在一家挂着鎏金招牌的茶楼前,穿旗袍的服务员鞠躬喊“芹姐”。
宋晓雅熟稔地要了虾饺、肠粉,又给我点了份艇仔粥。
瓷碗里的鱼片泛着银光,我想起老家过年才能吃到的咸鱼。
“之前的事情是我冤枉你了,跟你没关系。”她用银针挑起虾饺,“跟着我,有我吃的,就不会缺你的。”
我差点呛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