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单纯的年龄焦虑,毕竟三十五了。
再加上,温颂最近也不怎么黏他了,像今天回了家,跟他撒了会娇,就进浴室了。
周宴之独自在床上听着哗哗水声,眸色渐沉,特意把被子拉开了。温颂很快吹干头发走出来,一边扣睡衣的纽粒一边往床上爬。
周宴之把屈起的一条腿放下来。
温颂爬到他身畔。
周宴之解开前两口纽扣。
温颂躺下来。
周宴之侧过身来,露出肌肉轮廓清晰的胸膛,静静望着温颂。
温颂忽然想起导师说给他邮箱发了一份英文论文,连忙在手机下载了,匆匆扫了一眼,发现正好是他白天苦思冥想的问题,国外竟然已经有答案了,他兴奋不已,过了七八分钟才缓过劲来,嘴角还挂着笑,放下了手机。
“先生,教授给我发了一篇----”
说到一半,卡住了。
周宴之斜倚在床榻上,手臂慵懒地支着额角,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容此刻敛去了所有笑意。微微眯起的左眼在镜片后泛着意味深长的冷光,像是猛兽锁定了猎物。
上次看到先生这样的表情,还是去年年底聚会,他和谢柏宇在酒店外多聊了二十分钟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了,先生?”
“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