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女子的琴音停了,看着那糖人,忽然笑了:“我们来弹首新曲子吧,就叫《凤凰引》。”陈秋点点头,瑶瑶举着糖人,在阳光里跳起了不成章法的舞,红头绳、糖人、琴音、阳光,在这小小的茶楼里,织成一张温暖的网。
四、檐下晒菊,香漫流年
午后的阳光正好,陈秋搬出张竹匾,放在茶楼的檐下,准备晒些新采的野菊。竹匾的边缘有些磨损,是从杂货铺老板娘那里买来的旧物,却透着股踏实的烟火气。瑶瑶蹲在旁边,手里拿着小竹篮,把清晨采来的菊花一朵朵放进匾里,动作认真得像在完成件大事。
“要铺开晒,不然会发霉。”陈秋教她把重叠的花瓣轻轻分开,小姑娘的指尖被菊瓣染得有些黄,却笑得格外开心。白衣女子端着壶凉茶走出来,放在檐下的石桌上,茶杯里飘着朵完整的菊花,像只停在水面的白蝶。
三人坐在石凳上,看着竹匾里的菊花在阳光下慢慢舒展。风过时,菊香混着茶香漫开来,像段被拉长的时光。瑶瑶的小手里攥着半块吃剩的糖人,糖渣粘在指尖,她却毫不在意,只觉得这阳光、这花香、这身边的人,就是最好的日子。
“等这些菊花开透了,就可以收起来泡茶了。”白衣女子拿起朵最大的菊花,放在鼻尖轻嗅,“可以泡在碧螺春里,也可以单独沏,各有各的味道。”陈秋看着她,忽然想起账册上的那句话:“人生如茶,各有滋味,却都要慢慢品。”
远处的城楼上,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,“当——当——”的声响里,混着茶楼的茶香、菊香、琴音,还有瑶瑶偶尔的笑声,像首被时光收藏的歌。竹匾里的菊花在阳光下微微颤动,仿佛在为这平淡的幸福轻轻点头。
夕阳西斜时,陈秋收起竹匾,里面的菊花已经半干,散发着更浓郁的香气。瑶瑶的小脸上沾着菊瓣的黄痕,白衣女子的发间落了片阳光,陈秋的袖口还留着灶膛的温度,三人的影子在茶楼的檐下叠在一起,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。
夜幕降临时,茶楼的红灯笼又亮了起来。灶间的粥香再次漫开,窗下的琴音轻轻流淌,檐下的菊香悄悄弥漫。陈秋知道,这样的日子或许平凡,却比任何惊心动魄的冒险都更珍贵。因为他明白,所谓的守护,从来不是轰轰烈烈的厮杀,而是守住这窗下的琴、檐下的菊、灶间的粥,守住身边人的笑靥,把每个平凡的瞬间,都过成值得回味的流年。
灯笼的光晕里,三人的身影在灯下晃动,像幅被时光定格的画。画里,茶香绕梦,琴音漫巷,而那根红头绳,始终在风里轻轻摇晃,像条温柔的线,把所有的牵挂与温暖,都牢牢系在这小小的茶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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