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嫌弃我老了?”路知行一生气,鼻子尖儿就会变成粉红色,下一秒就该哭了。薛宴辞笑笑,拉他到怀里,亲一口,鼓励他一句,“老当益壮。”
“植个发?”
“才三十五,不至于吧。”薛宴辞说完这句话,突然感觉路知行老了,自己也老了。时间过得太快了,好像什么都没做,一下就三十多岁了。
“我想哭。”
“被大伯吓到了?”
路知行终究还是哭了,“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你了。”
薛宴辞这一场六天的出差,看似没什么,但也是两人和好之后,分开时间最长的一次了,更关键的是在这六天里,几乎处于断联状态,太煎熬了。
“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了。”薛宴辞取了纸巾将怀里人的眼泪擦净,现在是五月上旬,正是飘柳絮的季节,路知行过敏得厉害,再这么哭下去,明天整张脸都得红透,那可就太丑了。
“知行,无论怎么样,你在我身边,这就够了。”
路知行昂起头,“宴辞,这不够。”他这一张脸,粉透粉透的,和宫粉山茶花一样,娇俏、妩媚极了。
“知行,我明白你遇到我之前受过的苦,我十九岁的时候就知道这些。我想把我的爱都给你,我想看着你实现自己的理想,去弥补自己的遗憾,有自己的家庭,成为一名很好的爱人,有自己的孩子,成为一名优秀的父亲,这就够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,你包容我,宠着我,惯着我,这些事情换个人做也可以。但是这不一样,我只想要你来做这些事,我只想要你包容我,宠着我,惯着我。我只想要你来管着我们的家,管着咱家的家事、生意。”
“我只想要你,知行,这就够了。”
从茫然到惊讶到高兴,路知行只得出一个结论,“怎么办,好姑娘,我更想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