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宴辞心疼路知行,如同心疼一堆破碎的玻璃碴子。
每一块破碎的路知行都折射出薛宴辞的模样。
她自是爱他,深入骨髓。
她更是爱她,贯穿生命。
二十二岁的路知行散碎头发盖在额头上,浓烈的眉毛肆意生长,杂乱无章,一双深黑眸子的大眼睛里总是藏着不安感,那时候路知行说喜欢薛宴辞,可总是她在亲他,抱他,想要他。
二十八岁的路知行将头发梳起,戴上眼镜。六年的忙碌使他疲惫,磨尽了他的傲气。那双弹琴的手更瘦削了,抱着薛宴辞的时候,拥着她的时候,时时刻刻都想要将她揉进心窝里。
如今三十五岁的路知行眼角有了细小的皱纹,可他的睫毛还是那般好看,深黑眸子里还全是薛宴辞的模样。
路知行的嘴唇软糯糯的,十多年了,没变过,十分好亲。带着颗粒感的雪白脖颈上的喉结一上一下,是她爱他的模样。
宽而薄的后背二十二岁穿短袖、穿卫衣好看,二十八岁后穿衬衣、穿西装更是好看。一米八八的身高无论在哪儿,薛宴辞都会一眼瞧见他,想要他抱着转圈,想和他一直接吻。
“路知行,你上学的时候,是不是就有女孩子喜欢你?”薛宴辞生气了,这一场迟来的嫉妒开幕了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组乐队的时候,是不是也有?”
路知行盯着薛宴辞喝完最后一点温水,喂她吃完药,才开始笑话她,“傻姑娘,我都三十五了,你才知道吃醋,早些年醋一醋该多好。”
“以前没觉得有什么,今天突然觉得自己眼光真好。”薛宴辞环在路知行脖颈间的手猛地缩紧,抱着他猛亲一口,“叶先生,我超爱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