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例,午后是叶莺团巡视铺子的时间,因叶父不喜禁了一段日子,但现在看开的他觉着与其让女儿赌个运道寻个良人,不如放她去做喜欢的事情,富甲一方不比相夫教子来得差。
“爹爹,我不想去看账本。”
叶莺团破天荒的回答让叶父彻夜无眠,骂了整晚的谢黎。
又是一晚,叶莺团蜷缩在被子里抱着膝盖,两条厚褥子,被窝里还暖着汤婆子,然而缺了贺东的体温,她暖和不起来。
“翠兰,我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了。”
“是什么样呀?”
叶莺团没有说,就藏在心里偷偷的想。
在时念,无时念,鬓间簪花念他,谷入五脏念他,消弭知趣念他,满心满眼具是念他。
强作勇敢的小姑娘没出息地念,又是一夜。
“小姐,有位……”
“不见,不谈。”
叶莺团想了贺东几天,没有回应,只能打起精神去了铺子里,可途经药房,惊鸿一眼心思就自然地飘忽到了男人那,东叔的手伤了,还有那些身上的,他在哪里,有没有好好地处理伤口。
念这回事,哪是能止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