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豆包。”
宋眠将它抱了出来,摸了摸狗头,系好狗绳:“走,我们出门。”
出租车在城西的高级公墓门口停下。
朦胧的月光下,宋眠站在一块墓碑前,将一大捧芍药放在花瓶里,又将新鲜的水果和零食摆在供盘上。
墓碑上的照片清晰完好,长相清俊的男人神采飞扬,五官线条凌厉而流畅,露出一个有些酷的微笑。
宋眠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照片。
“妈妈。”
指尖一片冰凉,他哑着嗓子喊,把狗狗抱到墓碑前:“这是豆包。”
“爸爸说你也喜欢狗狗,你养过吗?养过几条?”宋眠在墓碑的祭台旁坐下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说到一半时,他手腕上的勒痕迹从袖口露了出来。
一瞬间,宋眠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鼻音。
他用力地揉了一把脸,眼泪却像突然拧开的水龙头,止不住地往下淌。
自己都多大了。
真丢脸。
“妈妈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