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亭内,季砚深依然处变不惊,底气十足,“老顾,时微她这是爱我、舍不得我才肯主动回来找我。”
“这叫情感拉扯,她如果不爱我,我怎么拉,她都不会心软。”
顾南淮喝茶的动作一顿,脑海蓦地浮现起时微之前开门时,笑盈盈的模样。
时微也茫茫然地转身。
她确实放不下他,可这种“放不下”又是他给她造的假像。
“老季,时微是艺术家,性子纯粹,小时候还受过创伤,你别辜负她。”
“无风不起浪,那个姓苏的女孩,你们不简单吧?”他接触过季砚深绯闻案的办案民警,对方那天跟他说了句模糊不清的话,“这是季总的家务事,咱们不好管。”
时微刚要走开,顾南淮的声音又传来。
单薄的身形狠狠定住。
季砚深捏紧茶杯,眼角的余光瞥向木绣球后,隐隐还可见时微那米白的身影。
男人抬起下颌,一脸坦荡,“哟,现在律师也信口雌黄了?”
言下之意,没凭没据、张口就来。
顾南淮背倚着椅背,眯着眼皮睨着他,反问:“没证据,不代表一定没发生,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