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微继续装傻,“那你快去吧。”
季砚深帮她掖了掖被角,而后起身,大步匆匆,出了病房。
病房的门关上,时微也闭上了双眼,裹紧了被子。
在她浑浑噩噩地睡着后,有人推开了病房的门。
黑色牛津底皮鞋踩踏乳白地砖,发出轻微沉稳的声响,顾南淮缓步走到病床边。
她躺在洁白里,乌发如墨散开,巴掌大的鹅蛋脸,略显病态的苍白。
右手手背打着点滴。
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。
顾南淮静静地注视着她,拳头越攥越紧,脑海浮现起昔日,她坚韧、自信、优雅的模样。
男人眼底猩红一片,周身散发着一股戾气。
他大步走出病房,拨了个电话出去,“放出季砚深恶意收购季氏股价,被证监会调查的消息。”
挂断电话,顾宅的管家老郑提着食盒过来,“二爷,您要的餐点。”
说话间,悄悄朝病房里瞟了一眼,透过门缝,隐约是个女子。
老郑略一惊讶,转瞬窃喜。
他家这位爷,眼见着三十的人了,还从没有过女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