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身上都黏黏的,尤时暂时不想动,程刻下床去处理楼梯上的战场,然后迅速下楼冲了个澡,拧一根热毛巾,带上一剂药膏,上楼。手机在衣服口袋里震动,程刻顺便拿上,看到母亲的来电,他没多想就接了起来。
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,他赤着上身,跪在床上给尤时擦身体。母亲在电话那头问他最近忙不忙,程刻简单说了两句最近工作安排。
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年。
程刻给尤时擦完身体,把毛巾丢在床边,手里挤着药膏抹到她膝盖上,嘴上说着:“年二十八应该能到家。”
尤时闭着眼,感觉膏体在她皮肤上化开,房间里静得很,因此电话那头的声音能清晰传到她耳中,迫使她睁开眼。
“那女朋友呢?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妈看看。”
“上次视频妈可看到了,屋子里那么多女孩子的东西。男人虽然事业重要,但有个伴也好,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程刻抬起眼,对上尤时的目光,突然感到一阵心慌。他难得地沉默了。
“阿刻?还在听吗?是不是不想听妈说这些?”母亲开始叹气,“那妈以后不说了。”
程刻急忙道:“不是的,没有。女朋友……有机会我会带她回去。”
尤时总以为人应该是越活越清醒的,可她和程刻却好像反着来了。 ? 他们能清楚知道高中那两年是如何,却无法说清后来那四年是如何。
她总揣着明白装糊涂,当做是两个太过寂寞的人在相拥,彼此放纵沉沦。可他越界了。
尤时给不了他想要的。
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