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呢。
……
尤时是被敲门和门铃叠加的噪声吵醒的。大抵是昨天着了凉,她这一觉睡得很沉,梦里乱七八糟,被吵醒后更觉脑袋昏沉。
拖着疲乏的身体去开门,按理说她平时绝不会这么缺乏防备心,猫眼都没看就把门打开了。门外站着的人更让她觉得自己仍在梦中。尤时呆呆的,半天都反应不过来。
她明显状态不对,程刻顾不及其他,跨步上前,手掌贴上她的额头,语气略急地说:“你发烧了!”
尤时抓住他的手,滚烫的脸颊贴上微凉的手掌,蹭了蹭,恍惚地说:“原来,不是梦啊……”
她此刻脆弱得不堪一击,程刻带上门,抱住她,一边哄着她回房间一边解释道:“小镌打了你电话没人接,去了店里只有兼职在,兼职也联系不上你,我太担心了,就来看看。”
她在意的却不是这个。尤时靠在他温热的怀抱里,忽而抬头,声音细弱而无措:“你不喜欢喝咖啡,为什么不说?”
0037 37.怨
她说的是七月底,程刻在迎州待的那几天。他在休假,而尤时需要开店上班,程刻便陪着她一起。她每天闲下来时会学着调新的咖啡,程刻坐在吧台边上用电脑办公,等尤时调完新饮品,会帮她一杯一杯品尝过。
可她却对他不爱喝咖啡这件事一无所知。
尤时眉头紧皱,手都是烫的,抬手去摸他的脸,说不上是难受还是委屈,眼红红地控诉他:“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。”
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
她曾苛刻地计较彼此间的坦诚,更加计较两人之间真心的分量,多与少,轻或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