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要考量剩下这些皇子的脾性、手段、行事、作风,决出最适合胜任皇位的那个。就如养蛊,到了最后决定胜负的时候,生死皆看自己的能耐了,养蛊人只需冷眼旁观决出胜者,却不会妄加干预。
所以她的命取不取,在圣上看来以无关紧要,圣上着紧要看的,是九爷怎么做。其他储位争夺者,又会如何去做。
想要那个位子,就要去做符合帝王该有的抉择。
真实也残忍。
宁王脸色几经变幻,这一层是他没有想到的。
神色凝重的站起身,他在密室内踱起了步来,开始想王公公猜测的这种可能性。
这两年里总传出些父皇龙体微恙的消息,就连除夕夜时候,都早早的退了。想来或许不单单是微恙,可能真是身衰体病了。只是可惜他宫里眼线有限,具体什么情况,他无从得知。
如果父皇真的是身染了重疾,那他跟赵元璟的储位之争,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。
就是不知那赵元璟,对此又知道几分?
“若真如此的话,也好,总归她性命无虞。”
宁王重新落了座,握了茶杯在手里摩挲,微目细眯的想着,这种局面要如何去破。
“或许,也并非没转圜的余地。”
王公公的话让他抬了头,不由就问:“如何说?”
王公公沉吟:“说来皇家好些年没皇孙出生了。民间都言,老翁爱幺孙,人一老难免就觉凄清,就想要儿孙绕膝的热闹。归根结底她这事上就差在身份这一层,若是圣上能看在皇孙的份上允她身份过了明路,她这事便就揭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