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公公沉吟:“说来皇家好些年没皇孙出生了。民间都言,老翁爱幺孙,人一老难免就觉凄清,就想要儿孙绕膝的热闹。归根结底她这事上就差在身份这一层,若是圣上能看在皇孙的份上允她身份过了明路,她这事便就揭过去了。”
宁王虽觉他父皇可不是那等会觉得凄清的人,可到底也觉得心头明朗了些。
“那等孩子生了,我就多带着孩子去宫里走走。”
从密室出来后,他就见她立在殿门口那翘首看着。
“你这是在做望夫石呢,一动不带动的。”他笑说了句,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回殿,“今个怎么样,胃口如何,身子骨爽不爽利,他安不安生?”
边说着,他便用掌心抚着她的小腹,来回轻抚。
她点点头,等他牵着她来到榻上坐上时,就拉过他掌心,问他是不是事情不顺利。
他一回了府,来不及与她说什么,就直接与王公公去了密室。当时她瞧他牙关紧咬,浑身戒备绷紧,后背朝服都似被冷汗浸湿的模样,便心知此间事大概不好了。
她的心也一直提着,在殿中也坐立不安,遂就立在殿门口,直待他出来。
“别胡思乱想,没事……”
他墨眉扬起,就要故作轻松笑着,却没等他话说完,就见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。
她指尖未停,一字一字飞快写着:你直接跟我说,到底是什么情况。不必去粉饰,一无所知只会让我胡思乱想,更惊惶难安。
又写:再坏的结果我都有了心理准备。元翊,我想知道。
她仰眸望着他,乌瞳里有着她的坚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