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伤心地望着心中的美
被她取乐,吹去苍茫的天空。
她爱扬起头,用嘴中的气息
吹去我的梦。我就是所谓的诗人,
愿这气息吹不着我的梦,我什么也不再是。」
那首诗沈愿宁并不喜欢,因为这诗总让她联想起自己曾经对安子言的所作所为。
“那首诗最后一句,我后来看到有人给了新的翻译‘可要是没这一吹,我就什么也不是。’”安子言的眼睛里,只剩下爱意,“我只是个残疾人,如果没遇到你,也许我这辈子也没机会再体会爱一个人和被一个人爱的感觉。我真的已经放下了,你也不用再觉得愧疚,我们都跟彼此、跟自己和解,好吗?”
沈愿宁抽泣着点了点头,安子言早就原谅了她,其实是她自己一直无法原谅自己,在此之前,沈愿宁不愿面对,更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。
“现在浴缸里太冷了,”安子言说着真打了个喷嚏,他苦笑着朝身下看了看,“我手是脏的,没办法去抱你,你来抱抱我好不好?”
他现在身上蹭着污秽、姿态狼狈,沈愿宁仍重新将安子言拥进怀抱。安子言于她而言是诱惑、是避风港,是所有无法拒绝的一切美好,他所做所想,都让沈愿宁沉沦其中。她甘愿沦陷。
安子言在浴缸里着了凉,没出浴缸就连连失禁。等他收拾完自己已是半夜,沈愿宁白天早就熬光了精神,抱着枕头不住打着哈欠。
“干嘛不先睡?”安子言尽量减少身体活动幅度,小心把自己挪上床。
“担心你,你又锁门不让我看。”沈愿宁伸出去扯了扯安子言的衣角,“离我这么远干嘛?躺那么靠边不怕掉下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