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岚一手擎着蜡烛,一手摸她臂膀,“说是玉哥有些不好,叫我来替他念念经。你身上淋湿了?怎么不打伞?”
“我是从外头回来的。”
邹岚又拿手揩她脸上的雨水,“我听说了,你今日到王家吃喜酒,我看老是下雨,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。”
鸾喜正要说话,听见有人敲门,邹岚问是谁,原来是有个婆子来托些礼佛之事。打发去后,鸾喜只怕再有人打扰,拉着邹岚到前面不远那间外书房去说话。
从前二人常在这屋里私会,因这屋子使用得少,寻常没人进来,又不上锁,屋子里又宽敞干净。进去屋里,一径踅入左边隔间,也不点灯,雨停了,借着月光也能看清彼此的眉眼。
鸾喜胸中忐忑,倘或姜俞生真是另有目的将他叫来,她就不该回来。但心里总是放不下,怕撇下他一个人在这里,当初就是他一个人挨了打,还连累他爹娘也死了,如今怎能放他一人承担?
她带着决心,一头扎进他怀里,“你今日来时,龙三可对你说了什么?”
邹岚抬起她的脸,一面急切地亲着,一面道:“没说什么啊,怎么了?”
她有点心不在焉,“那你来时,他在不在家?”
“没在。到底怎么了?”
鸾喜退开一点,摇着头,“我觉得有些不对,他好像知道些什么了。”
邹岚也冷静下来,“你是说他今日是故意叫我来的?”
她迟疑地点头,“早上我走时玉哥还是好好的,我想他是不是故意请你来,然后又专门躲出去,想拿咱们的现行?”
邹岚遽然敛着眉,“那你还回来做什么?你不该回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