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不信,大不了去问问段坤利,他跟着我去的,你问他,是不是在古安寺见到一个老僧人,无意遗漏玉佩,我眼尖,就捡到了。”
夫妻俩说话时候,丫鬟已收拾妥当,将门窗都打开透气⒉⒌Ⅰ⑻⒋⒏⑸⒚,一股清风袭来,带着丝丝寒意,不知不觉已渐初冬。
窗外枝桠仍绿得葱郁热烈。
“他是你的手下,自然是听你摆布,”引章道,“再说,捡到东西,你怎么不还回去?”
“这块玉佩开了佛光,是有佛性的,”梁衍手抚上她仍平坦的肚子,微笑着,这回才是真话,“为你们娘俩保个平安。”
引章握住他的手,“也还有你。”
……
引章如今已有身孕,不宜颠簸,梁衍也给自己放一个短假,丢开手里头的事务,在锦州安心陪她养胎。
约莫一个月过去,临近腊冬,锦州先下起第一场雪,不大,浅浅覆着梁王府的粉墙黛瓦。
花园里的腊梅悄悄绽开一枝。
梁衍很兴奋,拉着非要在屋里睡懒觉的引章去看。
雪中花蕊嫩红,颤颤巍巍立在枝桠间,漫天雪色中的一抹红,颇有一份傲气。
“我想回去。”引章捂着帕子懒懒打哈气,杏眼里散着雾汽,还未到最冷的天气,她却十分畏寒,身上围着狐裘,从脖子到脚捂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张掐尖的小脸。
梁衍抚着花枝压到她鼻尖前,“仔细闻闻,多香啊,这会走了多扫兴,在这儿多陪陪我,再说了,自打怀胎以来,你可是越发懒了,这样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