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姬累了?”烛阴取下高台上一盏冰魄玉盏,眉眼温和,“并不太疼,少取一些,以作温养之用。”
“不累。”病心坐在小榻一侧,卷起袖口,眼神随着他行止而动,“阿阴,天池下面冷吗?”
“一点。”他半跪在她身前,细小的冰刃自肌理上划过,留下两三点红痕入盏,“我自天池之下往上凝望,三十载来,一直期待。”
“期待什么?”病心看他的手白如寒玉,将她的手腕捧在掌心。那红痕浅浅淡淡,留在肌理之上。
“别来沧海十万事,恰如蜉蝣待重逢。”
病心勾唇。
他取细软的白纱来包扎。
病心道:“唔……不要那个。不好看。”
烛阴看了一眼,白纱放在一旁,将她左手手腕轻轻抬起,一口含了上去。
男人的舌尖掠过浅浅的伤痕,似有治愈的灵气萦绕于他气息之间。即便是他微垂的眉尾,薄唇微抿,也专心得让人不忍打扰。
她以右手食指背,轻掠他精致的耳垂,顺着脖颈滑向肩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