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整个人肩宽腰窄,风流难表,骤有几分仙姿风骨。病心被他抱在洗剑亭柔软的地衣上,只以目光描摹他的眉目,忽觉他有一星半点的地方不太一样了,却说不上在哪里:“小师叔这些年,可有神识?”
“有。”
“……三十载寂寥,可能承受?”
“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”天枢欺在她身,一线明媚的光影自洗剑亭的帷幔间落下,落在他的脖颈上。那一痕金灿灿的光芒将他说话时微振的喉结衬得很好看,“梦见了你。”
“梦见我们在人间的事情?”
“不是。”天枢眉眼微垂,贴近她的脸颊,“我梦见你在一团混沌的雾中沉睡,我于雾中吻你千百万次。你却一直没有醒来……”他的双指掠在她浅白的发端,“梦中的你不是现在模样。为何白了头发?”
“……”病心答不上来,唇角微微啜喏,“或许是,受人的成全。”
天枢并不再问,温柔埋头,将她整个纳入身下:“我自这场大梦中,给你带来的……这个吻。”
他闭起眼睛。
这个吻横亘十八混沌,轻轻落在她的唇瓣上,令人目眩神迷。
病心轻吟一声,被他纳入唇舌之中。肌肤的温度就像是人间三春的日晖,被他的吻牵起一行细腻的银丝:“小师叔……你……”
“嗯。”他的指腹有薄薄的茧,轻轻抵在她的唇瓣,“我在。感受我。”
她的衣衫顺着柔滑的肩头半遮半掩地滑落,被他轻轻拢了回去。
“嗯?”病心正溺于柔情,不解他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