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是因为她口中的“阿兄”太过夺魂。
“阿”字的时候檀口微张,露出一截柔软绯红的小舌。贝齿轻抬,牵扯于舌尖的银线隐约,足矣令他甘之如饴。
“兄”字时便唇瓣轻启,空灵却甜腻的声音如同撒娇,轻轻袅袅地抛出来。顾盼神色之间,唇形宛如一个毫不自知的索吻。
是毒药,是杀招。
长生君不肯让她再喊。
他怕这毒药太过强烈,他会做坏她、做晕她、做到她哭着求饶。他会浑然忘记自己是谁,会想要把身心都交给她,会想要一直如此占有她。
这样的想法如蛇信般危险,摧磨着他与天道恒昌般亘古久长的意志。
他忽伸手探向二人交合之处,骨节分明的手沾得满是淫秽的汁液。凡看一眼,剑眉轻聚川壑:“心儿。”如此唤她名字。
病心应声看他。见他情欲巅峰时发红的眼眶,实在太趁那般雾色的眸:“阿兄……”她的手扣他的指尖,抵交时湿润的香甜传来。
“抱歉。”他的神光恢复一丝清明,微微正身。
长生君没有说为何抱歉,病心却知道。
她轻呼一口白气,对上他的眼睛。
她想他长长久久的,永恒地与她陪伴。争锋也好,爱慕也罢,追逐也好,纠缠也罢。便是回到三十载前,重新逆溯至这一切劫难与故事的起点。
她还是会选择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