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树发抖起来,负罪感近乎把他压垮了。
“你在哭什么?”钟白川问。
他的眼泪被钟白川一点点舔去了。钟白川的眼睛还是无神的,脑袋似乎还是迷迷糊糊的样子,只是把林树抱紧了,很含糊地在耳边叫道:“木木……”
除了钟白川,已经没人这么叫他了。
耳垂湿热,林树哆嗦着,听到钟白川又有点茫然地问了一遍:“你是木木吧。”
他把鼻子埋在林树的脖子那里,闻了一下,只能闻到浓厚的血腥味,这是林树身上传来的味道。
“嗯……”林树说。
钟白川用抱怨的语气说:“我好讨厌你。”
陷入强烈易感期的alpha有点像小孩子一样在撒着娇,他嘴上说着讨厌,手却把林树环得很紧,好像要把他嵌入身体里。
他咬着林树的脖颈,酸涩的信息素被大量注入,可却怎么样都没办法标记对方,他有些焦急起来,换了个位置又咬了下来。
林树疼得身体轻微地痉挛着。
“奇怪,为什么没有,为什么没有……”他舔舐着颈部,用手按压着喉结,想找到腺体的位置,“怎么不能标记你。”
他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,眉头也皱得很紧,林树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对方,他毕竟不是omega。
脖子上的痛意令他的脑子也不清不楚起来,他失神地喘着气,没注意到钟白川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烦躁,直至贺文辰慢慢地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