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原男女之间,不像草原部族那么随性自如。你注意些。”
他训完慕云瀚,又转向司徒若:“慕云瀚刚到中原,规矩礼数都还不周到,郡主不要见怪。没有轻薄了郡主吧?”
司徒若面红耳赤,摇头道:“没有的事!是我自己不当心,撞到了将军。襄王就不要特意跟皇兄说了。我……去厨房看看,不打扰襄王和将军。”
说完草草行礼,竟然提着衣摆快步小跑,转眼便跑出了院子。李景肃认识她也算有段时间,还是头一次见她如此慌张。再瞥一眼慕云瀚眺望少女背影的样子,心中忽然明白了些什么。
他也是一见钟情的过来人,他当然懂这感觉。
眼见司徒若离去,慕云瀚转向他,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惊奇道:“你真的好了。看起来比上一次对战时还要强。我大约是打不赢你了。”
李景肃笑笑:“不要在意个人输赢。你比我年轻许多,再过十年,就是我打不过你了。以后你是中原的武将。个人勇武固然重要,领兵打仗的谋略格局,才是我和曳儿更看重你的。”
慕云瀚也笑了,郑重地向李景肃行礼:“你安排人打听消息、营救我家人的事,我还没向你道谢。谢谢你。无论事情成不成,我都感谢你一辈子!”
“一定能成。我千叮万嘱,这件事是最要紧的,撒罕不会给我办砸。”李景肃拍了怕他的肩,“要是不成、伤到你的家人,我怎能心安理得领受你一辈子的感谢之情?”
慕云瀚露齿而笑:“可惜在你弥留之际,我已将我此生的忠诚给了你老婆。对你,就只剩下感谢了。”
李景肃大笑:“连我都将此生的忠诚给了他。你即便要想我效忠,我也不敢收下呐!”
随即饶有兴味道:“你为何愿意向他效忠?即便我可能性命不保。你这人我虽然接触不多,却看得出你实实在在只愿服从强者。”
慕云瀚收起了笑容:“他的确很弱,比寻常人还要弱,随便什么人都能用武力制服他。可是他的心很强。没有人可以用力量征服他的心。这大约是我们草原男儿的直觉吧,你说呢?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,你要用强,永远不可能征服他的心。”
李景肃笑而不答。慕云瀚轻笑一声:“别觉得我这么说扫兴你的确比刘辉聪明。刘辉输得不冤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