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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呆得更厉害。李景肃推了他一把,将他推上前几步,自己则转身对着台下,用北茹话大声询问谁愿上台继续行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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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茹的公开鞭刑,本就没有固定的行刑者。背叛部族者,族人皆有权诛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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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近的景溪更清晰地听见了李景润沙哑的嗓音,低低地对他说:“景溪……照顾好父亲……大哥……照顾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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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溪狠狠握紧拳头,大喊一声“混蛋!这还用你叮嘱!”飞快地跑下了行刑台,脚步一刻不停,一口气远远跑开,跑到没有人的地方,跑到再也听不到鞭打声和斥责声的地方,才停下脚步蹲在地上,放声大哭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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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自己足够痛恨兄长,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坚定将他亲手处死,为部族除去叛徒,为家门洗刷耻辱。却没想到真到了这个时候,他竟连看到最后一刻的勇气都没有。他这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允许他行刑到最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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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宽地广,四野无边。他哭得肆无忌惮,却骤然被人拥入怀中,吓得他一口气没上来,噎住了,疯狂开始打嗝。又惊又惭又难受的混乱中,他看到郑燧皱着眉头的脸上满是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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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静点,是我,不是别人。慢慢呼吸,放松点,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