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静点,是我,不是别人。慢慢呼吸,放松点,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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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燧循循善诱,景溪跟着他的引导,慢慢平复了打嗝,眼泪也跟着收住。他泪眼模糊地看着郑燧,小声问:“你怎么跟来了?我以为没人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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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跟来你也可以哭。没事,使劲哭。我在这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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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溪被他说得重又抽泣起来: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、阿燧……我不能哭……我怎么能哭……二哥差点害死你……差点害死嫂子……差点害死肃哥……我……我怎么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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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然能。”郑燧温柔而坚定地说,“他没有害你。他终究是你的亲哥哥。他罪不容赦,但他也有权利获得亲人的哭泣和祭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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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燧!”景溪扑进郑燧怀里放声哭了起来,“二哥他是笨蛋!他是笨蛋!呜呜呜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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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从前三兄弟光着屁股在家里奔跑乱斗被娘亲追着骂,想起三人骑着马在草原上比速度、赛马术,想起大哥和二哥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优先拿给自己,想起二哥总笑话自己不会念书、而自己就拿他打不过自己说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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