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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,李景润也死了,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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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会不嫌弃他的……连李景润都……不在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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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呻吟着,胡言乱语,一会如坠冰窟,一会如遭火焚。就这么挣扎了不知有多少,一双冰凉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,轻言软语地安抚他。凉爽的软布被敷在额头上,因为高热而混乱的头脑慢慢冷却下来,渐渐便觉得没有那么难受。他感到有人用蘸着水的软布擦拭他干裂的嘴唇。他在半昏迷中贪婪地汲取着凉爽的水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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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在照顾他,他能感觉得到。是不是怕他死了,特意安排了仆人?可照料他的那双手很柔软,也很小心,不像是粗率的仆人,或许是婢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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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睁开眼睛看一看、道声谢。他确实觉得好多了。可他的眼皮还是很重,全身都很沉重,伤处依然疼得精神涣散。眼睛怎么也睁不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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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梦里的他被司徒宪扛在肩上,带去宫里赏花灯。他笑得花枝乱颤,看叔祖英俊的容颜在花灯的映照下俊美如画。稚嫩的性器隔着衣服抵在叔祖的脖子上,早已硬挺。彼此心知肚明,赏过花灯,今夜必是又一场翻云覆雨、彻夜荒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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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着争奇斗艳的花灯,他看到元宁帝抱着才七岁的司徒曳,父子二人轻言软语,安安静静,却自成一方,无人能够介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