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争奇斗艳的花灯，他看到元宁帝抱着才七岁的司徒曳，父子二人轻言软语，安安静静，却自成一方，无人能够介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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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羡慕。元宁帝温柔而专注的舐犊情深，全都在怀中那小小玉人、他那天生皇储的堂弟身上。他真的好羡慕。好羡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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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承……世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承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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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流着泪，在梦中说出了清醒时绝不可能承认的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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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他是被叫醒的，叫醒他的人是慕云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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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，已经辰时了。一个时辰后，回襄城的军队就要出发了，皇上命我带你出城去送李景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