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来仔细检查过后,表情欣慰许多,说池柚的体温在37度,虽然还有一点点低烧,但已经算是降下来了,而且人意识清醒,说明脑部血肿的情况比预想的要好,明天就可以进行第二次手术。
并且池柚现在醒了,她自己可以签手术单,也不必再麻烦她妈妈。
医生走后,白鹭洲终于松了口气,扶着床沿坐下,散出满身疲惫。
池柚又拉住白鹭洲的手,晃了晃,虚弱的嗓音带上了她独有的细腻清甜:现在可以亲亲我了吗。
好。白鹭洲宠溺地答应,支起身子,倾过去,缓缓凑近。
可她离池柚的脸还有十公分时,池柚眨了眨眼,忽然开口问道:
不是挺顺利的么,我醒了,也退烧了,你为什么还哭呢?
白鹭洲勉强扯出一个笑。
我哭了吗?
池柚:你眼睛里有眼泪,只是你在忍,没有让它掉下来。
白鹭洲闻言,眼眶和鼻尖的酸涩如汹涌浪潮般袭来,让她再也忍不住。
她只眨了一下眼,泪点就啪嗒地落在了池柚的手背上。
我只是在想,还好你醒了
白鹭洲佝了腰,握起池柚的手,将额头抵上去,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泣的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