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鹭洲佝了腰,握起池柚的手,将额头抵上去,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泣的狼狈。
可是她哽咽的声音,比以往任何一次落泪都要沸腾得多。
还好醒了还好醒了
我昨晚的情况,应该很糟糕了。
池柚翻起手掌,柔和地抚摸白鹭洲通红的眼角。
不然你不会哭成这样。
白鹭洲想说什么,但她说不出什么自欺欺人的话来。
刚刚医生说要第二次手术,说明我昨天的手术没有成功。我又发烧了,那意思就是有感染现象,确实很危险呢。
池柚轻轻地说。
你不用想着怎么说谎话安慰我,我学医,我知道,这样的前提条件下,第二次手术的风险只会加倍。
白鹭洲沉默半晌,只说:
你不会有事的。
空气沉寂良久。
池柚忽然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