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毕业前,两个人终成眷属。周围起哄的声音显得吵闹。
“裴赢州。”站在角落的闻如许带来黑暗和寒冷,嘴边的笑像团顷刻就散掉的白雾。
裴赢州离开所有人,走到他面前,微微皱眉,像是不耐烦,又不是,他探了一下他冰凉的脸颊:“不舒服吗?”
被闻如许抓住手:“赢州,我喜欢你。”
周围立刻就静了,像朵怒放的鲜花,立时凋谢。
那是一种怪异的感觉。
他对自己的哥哥说喜欢,而他还能在哥哥身上看到有像血一样的,脏的东西。
回家的车上,裴赢州和他说的其他话,都是记忆里模糊的画面,像余光里窗外那些残景。
只是清晰记得当他被拥抱,心中的古怪压过了刺痛咽喉的呕吐感。
那时他想,真恶心。他们都恶心。
车开在漆黑的夜里,自作聪明的闻如许被推下了昏暗的断崖,永无止境地坠落。
目不能视的黑暗中,突然有人报了一串十位的数字编号,后面跟着他的名字。
角落里缩得小小的身影的轻声呜咽停下来,像受伤的小动物,闻如许愣怔抬头看向流淌着光的铁门,好似噩梦的出口。
当他一瘸一拐走出关禁闭的小黑屋,脸上惨无人色,穿过玻璃的阳光照在他泪痕斑斑的脸上,看起来更加狼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