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走错房间了,我忙下床扶住,叫人:“送爷回去。”
“去哪?”他打了一个嗝,握住我的胳膊:“我就是来找你的。”
当然不可能,他恨得要掐死我,即使当真找我,也是继续掐死我,见他醉得七荤八素,我存心戏弄他:“爷,奴家好感激哦!”
“青绢。”他嗅上我的脸,微微的胡碴刺得人又疼又痒:“小小人。”
我转过脸,躲开熟悉的气味,声音不觉有些哽咽:“我不是贱货吗?”
“谁这么说你?”他摇撼了我两下:“我去帮你出气!”
我绝倒,此人醉酒居然白痴至此。我发誓今后滴酒不沾。
“青绢。”他趁我出神,开始解我衣衫,一面奇怪地:“咦,你没穿那个?”
我没好气地:“什么?”
“那个啊。”他比划着:“宝蓝色,这样的……细细的带子,前胸露着,唔,真好看,你穿宝蓝色可美了。”
我差点气疯了:“你到底醉没醉,还是故意来羞辱我?”
他朦胧地看我半晌,小孩儿般梦呓:“我爱你还来不及……”
我冷笑:“但愿你什么也没说。”
“青绢。”他捧起我的脸,对视中,混沌的眼神忽然无比清明,说话舌头也不大了:“青绢快跑!他要杀你,快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