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绢。”他捧起我的脸,对视中,混沌的眼神忽然无比清明,说话舌头也不大了:“青绢快跑!他要杀你,快跑!”
“谁要杀我?”我恨得牙痒痒,除了阁下还有谁,我非得亲耳听到你说出自己的名字。
“谁?”他茫然地看着我,忽而想起什么似的:“父皇,对,是父皇。”
切,我还说玉皇大帝嫉妒我法力无边要杀我灭口呢。
“父皇……”他哼唧着,扶着桌沿,一副欲呕之态。“要吐?”我忙扶他去窗前。
天气转凉,夜风有些湿寒,他扒在窗台上,醉得连吐的力气都没了,乱七八糟地说着胡话:“父皇,父皇儿臣遵旨,唔……旧宫人不能留,嗯……堵嘴,堵那帮老东西的嘴,哼……女人不算什么,要多少有多少。”
“什么?”似乎有点不对劲?可这毕竟是胡话,有一句没一句的,与我有关又听不出始末。
他半睁着眼,没说几句突然笑了,笑得无比豪迈又嬉皮笑脸:“江山,美人,天下,我的,都是我的。”
总不能把这位爷就这么晾在这儿吧,我叹了口气,叫来两个人扶他回去,两人刚碰上他,他就杀猪般嚷起来:“你们干嘛?你们为什么都要挤我走?!青绢,青绢你不要我了?”
我一身几皮疙瘩没十斤也有八斤,为了不再让他做惊人之语,只得将他安置在床上,为他脱靴时,这家伙还大言不惭:“你们都怕我,哼,我长大要你们都怕我!”
“小宝宝,快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