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辰儿。”我默然一会儿:“说到底,是我们误了你,已经成年,却连出这个王府也是不能,更别说建功立业了。”
“母亲何出此言?”他放下酒杯,道:“成王败寇,自古如此。没什么可抱怨的。”
我诧异:“你这样想?”
辰儿微笑,眼中却无笑意:“不知父亲如何想?”
“呃……”我沉吟:“你父亲自然是不敢多想,他常说得过且过,你也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母亲就不怀疑吗?”辰儿把玩手中白瓷杯,他喜骑射,晒得颇黑,越发显得杯子白得耀眼。
我笑了笑:“妇道人家,懂得什么。”
“敬母亲一杯。”他为我斟满酒。
这是第三杯了,通常我喝完三杯就会有些头晕,暗想不能再贪杯,六年前,在安朝跟前烂醉出丑,不管丑成什么样都没事儿,在晚辈面前可要保持良好形象啊。
“母亲这些年,过得好吗?”辰儿看着我。
我笑道:“何出此言?”
他端详我:“面有凄色。”
“小孩子懂什么。”我随手为自己斟了一杯,饮完才发现忘了三杯不过。
“咚”一声,再再倒在桌上,打着小呼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