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还是爹,只是爹也是皇上。”
“哦。”再再随口答应了,显然对皇上这两个字不以为然,从前的生长环境使他过于单纯。
我不禁有些担心,担心孩子适应不了,却见再再玩着他的小披风,楸上面五颜六色的毛,我忙道:“别拽,小心坏了。”
“这毛真好看。”再再捏着一根:“妈妈你看,这样是绿色,转一下,就是紫色,好好玩啊。这是鸡毛吗?”
我为儿子的土老冒汗颜了一下:“这是孔雀尾巴后头的毛。”
“孔雀是什么样儿的?”再再没见过孔雀,再度陷入沉思。
“以后会看见的。”宫里什么都能看见,想看的,不想看的,好看的,不好看的,都能看见。
眼看快到中午,外头忽而一阵珠帘响动,我从榻上站起,一回身,只见安朝正笑吟吟看着我,分开一年,即使是老夫老妻,也分外想念,我投到他怀抱,一时有些哽咽。
他拍着我的后背:“好了好了,还是那么孩子气,我不好好的吗?”
我打量他,唔,没缺胳膊也没少腿,反而比以前精神了,不禁破为啼笑。
“这样一打扮,真是漂亮多了。”他也打量我,不忘摸着再再的头:“长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