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熟悉的感觉,我甚至有种幻觉,他恢复了从前的勇猛,我们对视,才知道他也有这种意思,于是两个湿淋淋的人咋咋呼呼地爬出浴池,实行一番,一顿折腾,上上下下半晌,快把太液池滚遍了,奇迹也没出现。
命啊,这都是命。
回到床上,更衣睡下,两颗平静的心终于能够说点这些天发生的事,我便将皇后所做一系列的恶说了,当听到在栗子糕里下毒,幸好没毒到人时,安朝的牙床发出“咯啦啦”的声音,仿佛在咀嚼难咬的硬物,然后是鴆酒事件,此事安朝的拳头已经握得发白,最后说到次日派人搜查,他突然大喝一声:“贱人!”一跃而起,大步走向外殿,摘下墙上悬着的双剑,呛啷啷一声拔出,我吓得连忙追出来,只来得及抓住他的裤腿,人也扑倒了:“你干什么呀,你要干什么?!”
“不杀了那贱人,难解心头之恨!”他咬牙切齿,面色铁青。
“他父亲是丞相啊!”我死命拖着:“你是爱我还是害我,为了我杀了国母,天下人的吐沫都能把我淹死,你这个皇帝也成笑话了……”
他怒道:“放手,你这是妇人之仁。我不在她就想要你们的命,我岂能日日都在?”
“那也得用个稳妥的法子!”我爬起来,抱住他:“就算为了我,也不要卤莽,好吗?”
他看着我,过一会儿,怒气渐渐平息了,五官也恢复常态,举起我的手,吹了吹上面的破皮之处:“拖的?”
“可不就是你这个不知道心疼人的。”我打他一下。
“还不是被贱人气的。”他嘟嘴。
我也嘟嘴:“你气性好大,怎不听人说完呢?”于是我又把后边发生的事绘声绘色地形容一番,却没把皇后最后的狼狈相尽情描绘她都可怜了,我算啥?绝不能让男人觉得女人可怜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这么说,你是栽赃他谋反?”他笑了:“怎么想出来的?”
我吐舌头,颇为得意:“只是想,要整就整到底,你不是常说杀人杀死吗?平常的罪名,太便宜她,且有翻身的机会,只是谋反这一条,却是皇家大忌,自古这一罪,也不知冤死了多少人。”
他想了想:“你做的对,策略也好,布置得也不错,我从前竟小看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