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了想:“你做的对,策略也好,布置得也不错,我从前竟小看了你。”
“可不就是嘛。”我抖了起来:“她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。”
“我要是你,就做个针扎娃娃,来个巫蛊之术。”他漫不经心地。
“那多老土,我也不好咒你嘛,而且……”我凑在他耳边:“你不是说那些老牌权臣,仗着有功,横行霸道不把你放在眼里,只要有机会,定要洗一次牌,压压他们的威风?我这样,岂不一举两得,里外都占便宜?”
他侧目,郑重其事地凝视我半晌,看的我都有点别扭,仿佛每根毛都被拎起来展示。
我问:“你看我干嘛?”
“没什么。”他移开视线,回到床上躺下。
先前那样吵闹,现在这样安静,我有点不习惯,推推他:“困了?”他转过身,含糊地应了声。我又推他:“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他沉默一会儿:“没想好,再说吧。”我撇嘴:“不信,你会没想好?”他咳了一声,道:“睡吧,你还用我说?”我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他笑了一声:“胸中有丘壑,还用我瞎指点?”
这人好怪,好好的不知道犯什么毛病,让人摸不准脉,我背过身,不理他,望着那一团漆黑,渐渐地也有些睡意,正朦朦胧胧睡去,身侧忽而有个轻微的声音:“你根本不需要我保护。”谁呀这是,讨厌,我哼唧一声,彻底睡熟。
炫耀聪明才智,恐怕是人类的通病,我亦不能免俗,即使有意经营一切。
第二天,安朝走了,我躺在床上无所事事,昏昏欲睡中想起昨晚那轻飘飘的一句话:你根本不需要我保护。费解半晌,可算明白了,他这是嫉妒了,不,不能说是嫉妒,他一直看不上我的智商,应该说我伤他自尊了,让他觉得从前自己的保护很多余很可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