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怔了怔,渐渐停下疯狂的举动,然后是长时间的魂不附体,兀自喃喃:“我当然不会害你……可是,可是你就这么讨厌我?
我长出一口气,结束了,疯狂与沦陷都结束了,趁他出神,我脱离他的笼罩,整理衣衫,才发现早已衣不蔽体,仅剩的几片残留的布料,如同尊严,少得可怜,耻辱吗?当然,更耻辱的是方才差点意乱情迷,因为太久没有男人?这样的凌辱,都能使身体兴奋,如果不是那点儿理智,再晚一些,恐怕后悔都来不及。
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,赌咒发誓说对你情有独钟,死说活说地要你,平日再熟悉再亲近,也不是那么能抵挡诱惑。我不是神,我是女人,健康美丽,很久没被男人滋润的女人,如果说是理智拉了我一把,不如说是道德,可笑,今天才发现,我竟是个道德主义者,再渴望再需要,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初衷,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笑的?
同样是人,男人没有的愧疚感,为什么女人有?
“我糊涂了,是不是?”辰儿靠着墙角蹲下,望着屋顶:“想了不该想的,做了不该做的。”
我抱着自己:“已经这样了……算了。”
“当没有发生?”他转过头,看着我:“当没有爱过?”
我狠下心,强笑: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你竟这样厌我……”他摇摇晃晃地起身,目光虚无:“原来我果然做了一生中最错的事。”
什么是错,什么是对?恐怕永远没有答案,也没有永远的对错,或许,每个人都对了,只是老天做错,或许,我们错了,全都错了。
“送我回去吧。”我哀求:“再找件衣服给我……别让人看见咱们这个样子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他仰了仰头,转身离开。
我想了想,叫住他:“辰儿,等等。”
“还有什么要我办的?”他苦笑:“我能为你做的事,真不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