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什么要我办的?”他苦笑:“我能为你做的事,真不多。”
我万般酸楚涌上心头,仿佛这几年的不如意处,通通跑出来楸住胸口不放,为了不使他绝望,只得强笑:“辰儿,你是好男人,我不厌你,若是你早生十年,现如今……我是说,别想了,不是你的错,从此都忘了吧。”
他愣了许久,目光漂移到每一个角落,又如浮萍似的漂回来:“忘了……”
“好好过日子。”我潸然泪下:“我这一生就这样了,你还早,别让我半生内疚,凄楚不安。”
他点了点头,仿佛明白了,又仿佛只是敷衍,看了我一会儿,到底是断然离开。
披着月色回宫,四周如往常一样宁静,守门的侍卫像早料到我会回来,没对我的晚归表示出一点异色,例行公事地盘查一番,知道送我回来的是安定王府的人,挥挥手便放行了。
回到寝宫,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,到底是有些做贼心虚,在门口调整了一下情绪,才不紧不慢地入内安朝少不得盘问去向,不能露出一点儿马脚。
“我回来了。”我先声夺人,给自己打气。
无声无息,四周静得出奇,我不禁奇怪,人呢?进内室,没人,转来转去,最后连茅房都找了,人影也不见一只,要死的去哪了?
难道竟去皇后哪里?我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,真是去了那儿?!除了她那儿,要死的也无处可去呀,啊,我出走一天,他一点也不担心,竟然去别的女人那儿寻欢作乐?有枪没子弹也要去,这天杀的男人啊……我一屁股坐到地上,也不管地面多冷多硬,混合了一天的委屈,泻洪似的哭起来,一边望着头顶的宫灯,一边任凭泪水滑落,渐渐风干。
“真是的,不知道白痴会不会传染。”一把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飘来:“跟你相处真是需要出淤泥而不染的天赋啊。”